文笔致歉,腐癌勿入,ooc致歉,官配向,私设千落因梦去接应拦截暗河的唐莲,接前篇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唐门
唐泽拎着饭盒往怜月师傅的小院子走去,他身着缟素,叹了口气,今日是接唐门弟子唐莲尸身入棺的日子,只是同大师兄一起回来的那位枪仙之女,已经睡了三天了,虽然师父说只是损耗过度,身体无碍,但唐泽每次看她那样昏睡着,总觉得眼前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,像是不会醒来了一般。
过雨院,司空千落醒来时只觉恍若隔世,她赤脚下床,恰见一素衣弟子入门,愣住了,昏迷前的画面如潮水般袭来,那一枪后她便没有知觉了,按理来应是无法逃脱的,面前似乎是唐门弟子唐泽,可唐门弟子,不都是着黑衣的吗?
而唐泽原本要说你终于醒了之类的,却还没开口就听见女孩朝他笑了一下,很是颤抖的声音,
“唐泽,”她连出声都很艰难,“你身上这件衣服,是新买的吗?”
少年沉默了,于是话里带了哭腔,
“我觉得很好看,想来大师兄似乎没穿过这样素色的衣裳,你带我买一件,我送给他当生辰礼啊……”
司空千落已然泪流满面,唐泽叹了口气,将饭盒打开,也不敢看她,
“千落姑娘,我与师父赶到时,已经来不及了,”顿了一下又继续说,“你以身饲枪,身体过损,所幸师父说枪仙前辈年轻时也总这样,他对医治之法甚是熟悉,他为你输了真气,想必你再调息几天就无碍了。”
没有人教过唐门弟子如何安慰姑娘,唐泽心想还是先去找师父吧,他转身欲走,想了一下又将一旁衣柜打开,
“今日是大师兄入棺之日,师父寻人为你准备了丧服,千落姑娘哭完,来灵堂拜一拜吧。”见她还在哭,唐泽又说,“对了,雪月城那边传来消息,永安王萧楚河过几日要在千金台摆宴,那日,恰好是大师兄……”
瘫坐的少女终于有了反应,一眼看过去,却刚好听见少年说出最后两个字,
“头七”。
唐泽想,什么时候说话比练功还难了呢,也不知大师兄是如何对付这般爱哭的姑娘的,想到大师兄,他又该叹气了。
天启城,千金台
自收到师兄战死,师姐重伤的消息后,雷无桀已经很久没笑了,直到今日与叶若依在门口迎宾,虽说是要在千金台宴请整个天启城,但他们几人知道,这是一场,
丧宴。
鼓停,乐毕,萧瑟一声“上末菜”,雷无桀放下鼓槌,上了主台,没有对那碗豆羹饭动筷的,只剩赤王了。
天女蕊身着紫衣,一手弯刀直指那红衣面门,雷无桀看着她,仿佛看到了昔日雪月城大弟子的指尖刃,
“你的大师兄死了,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萧羽冷笑道,
“有本事,你就在这里,杀了我!”
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!”天女蕊的弯刀仍未放下。
一时席间鸦雀无声,萧瑟凛然拦下紫衣女子,看着萧羽,像是在看一个死人,“很快你就会知道,这跟你有什么关系!”
而萧羽轻嗤一声,毫不在意,“龙邪,我们走!”
台下众人终于放下心来,却见一杆银色长枪,从天而降,刺破了千金台阁顶,直直落在赤王面前一步!
“他们不敢,我敢!”
一黑衣女子落于枪上,一脚将萧羽踹下台阶,复而提枪一刺,枪头离赤王殿下的的胸口不过一厘!
就连兰月候的心都为之一颤,他想,若是再不阻拦,北离七皇子,怕是要身首异处了,然却见国师齐天尘向他摇头,他只能握紧手中的刀,看向这场闹剧的发起者,
萧楚河,快拦下她!
台上四人回过神来,雷无桀最先叫了声师姐,顿了下,朝她小跑过去,“师姐,还不能杀……”,“他”字还未说出,却被始料未及的一拳打退,
叶若依急忙去扶他,有些心惊,“千落,你……”,却听眼前的少年捂住胸口,喃喃道,
“这是,大师兄的拳法……”
叶若依不说话了,她从那杆枪看向持枪人,她想,那个会跟在她后面嚷着要带她出去玩的小丫头,终究还是长大了。
而黑衣女子只是盯着面前雍容华贵却又一身狼狈瘫在她枪下的皇子,
“你个红毛公鸡!当真以为没人敢杀你吗!”
“大胆!”是龙邪,
“那可是赤王殿下!”是台下的商贾们,
“千落姑娘,你冷静些!”是沐春风,
“千落妹妹……”带着哭腔,是天女蕊。
司空千落回头望了一眼,觉得蕊姐姐今日打扮的很是好看,她收起枪,
可众人一口气还没呼出,又见那银月枪当的一声立起,持枪女子见地面裂了几条缝,看了两眼,转而将视线置于台上,对着台上的国师,监国,王爷以及……宴席的主人,
她厉声喝到,
“昔日,我雪月城二城主,于法场之上,剑指明德帝!”
“今日!”
众人噤声,见她双眼赤红,向前一步,直视永安王,
“我雪月城司空千落,要于这千金台!杀!赤王萧羽!”
一片哗然。
天女蕊站在这丧宴主人旁边,泣不成声,良久,她听见这位雪月城的前账房先生,缓缓吐出一个字,
“好。”
痛苦的,死寂般的,
温柔的。